2022年6月24日
她說:「我特別強調要找最好的譯者,因為彭定康英文不是普通的好。我記得當年看到《East and West》書稿第一段,就相當震懾於其造句的工巧,簡潔,又富意象美。」
那一段是這樣的:
Colonial governors, like the Samatran
rhinoceros, the
我要老實承認,如果就這樣看、不查找資料,這段文字的意思,我連一半都掌握不了。然後即使我努力查找資料,可能也無法百分百明白彭定康要表達的意思。連意思都未能充分掌握,往往也就難以體會文字本身有多好,更不可能譯得好。
知識淵博的文化人,寫出來東西往往就是這樣,含有很多歷史文化典故,像我這種讀書不多的粗人,是很難欣賞的。
彭定康這本新書,要譯得好,想必不容易。但我想香港一定有人可以譯得好,例如
《香港末代總督彭定康》的翻譯事故
台灣譯者、曾任職出版社的吳
//我想到當年強納森.丁伯白寫的《香港末代總督彭定康》,時報也是趕著翻譯,趕出版,最後在1997年12月出版。這是非常正確的決定,任何一個出版人拿下此書,都應該做此安排。
問題是,時間太趕,這本書找了四位譯者趕譯,雖然譯者有相關的學術訓練,但是畢竟台灣對香港太陌生,很多香港政商界的人名,根本不知其中文名字,而時間太趕,也來不及查證。
趕在香港回歸之前出版,其代價就是這本書沒有好好翻譯、好好編輯,時效抓到了,書也受矚目,但是問題也被放大,《彭定康──香港末代總督》的品質受到相當大的批評,就我所知,後來其中一位譯者的過世,跟這本書受到批評而來的壓力有關係。
做書的人,都想把書做好,但在現實中,往往受到時間、資源或個人能力的限制,結果不盡如人意。
外界的批評,有善意,也有惡意,有些是職責所在,必須評論,有些則是茶餘飯後說幾句,這些小小的箭頭匯集起來,貢獻者並不自覺,但若站在箭頭前面,千矢所指,萬念俱灰,也是會有的。
我雖然沒有經手此書編輯,但是這件事常在我心中,看到別人的錯誤,亢龍有悔,即使批評,心中也留有餘地,天大的錯誤,也犯不著出人命。
然後,這本書也開始了溫洽溢為時報出版翻譯史景遷著作的機緣。//
我粗略看了他附的黃國鉅批評《香港末代總督彭定康》翻譯品質的那篇文章,覺得黃國鉅的批評雖然嚴厲,但確實有理有據。
黃國鉅在文章裡說:
//最後,請恕筆者對譯者
但是,眼下翻譯出版業的基本現實,就是產業景氣長期不佳,譯者報酬長期偏低,工作時間經常緊迫,整個業界的合格人才長期不足。在這些結構因素無解的情況下,翻譯事故不時出現是很自然的。
我自己從事書籍翻譯多年的一個體會,就是自己沒把握的書,真的不要勉強,否則除了自己譯得痛苦萬分,也將造成包括編輯和讀者在內很多人的困擾。
吳家恆提到,《香港末代總督彭定康》「也開始了溫洽溢為時報出版翻譯史景遷著作的機緣」,這個很有趣,有興趣者可以搜尋「ptt 溫洽溢 decorum」,看看相關評論。